“我是在聽你的法語發音。”
霍銘征不拆穿,也不隱瞞,“是我母親同父異母的兄長,克蘭德羅蒙特,我外祖父的長子,上一次出席了爺爺的葬禮,你不在場所以沒見到他。”
付胭點了點頭,可又疑惑道:“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你外祖有長子,為什么繼承權會到你身上?”
“他主動放棄了繼承權,喜歡各處游玩,是個旅游愛好者,推特上有他專門分享旅行經驗的賬號,至于另一個已經去世了的西蒙,他的性格不適合擔任家主,而我另幾個名義上的姨媽的孩子,同樣擁有繼承資格的,但都被我外祖否決了。”
通過各種考察,最后定了霍銘征。
付胭撐著手趴在他胸口,好奇道:“那你說的無國界醫生呢?”
她趴著,吊帶睡衣的肩帶滑落至手臂,霍銘征一邊拎著肩帶往上拉,一邊解釋給她聽。
“是他的兒子,性格和他有些像,對經商沒有興趣,讀了醫學,后來加入無國界醫生組織,只是剛才聽舅舅的意思,他要回來,應該是不打算再繼續了。”
付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聽說過無國界醫生其實危險性挺大的,經常會出現在一些戰亂國家,或者發生災難、流行性疾病的區域。
甚至有人因此而喪命。
“還好奇什么?”霍銘征摸著她的長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付胭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就中了他的圈套,“我哪有好奇,隨口問問而已。”
不一會兒付胭就昏昏沉沉了。
霍銘征從后將她擁在懷里。
睡夢中的付胭微微動了一下,往他懷里更靠近了一些。
霍銘征看著懷里睡得安穩,沒有半點異樣的付胭,將她緊緊攬著。
第二天一大早,曹方向霍銘征匯報,“霍總,警方那邊已經處理好了。”
那天霍銘征從武警手里奪走槍支,打中霍淵時,隨后霍淵時墜江,無法分辨霍淵時究竟是死于槍傷還是死于溺水,霍氏的精英法務團隊為霍銘征爭取了最輕的處罰。
“嗯。”霍銘征將煎好的蛋放入盤中。
明天出發去蘇黎世,今天霍銘征要去醫院做個復查。
付胭吃完霍銘征給她做的早餐之后,陪他去醫院。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付胭這一次親自盯著CT室里的電腦屏幕,并讓秦恒在邊上給她解釋。
“這就是那家伙的腦子。”秦恒指了指屏幕,“跟平常人長一樣,不一樣的是他心眼多,腦子呈現不出來。”
這時候還不忘挖苦霍銘征兩句。
付胭余光瞥了他一眼,“秦太醫,請你做診斷的時候不要夾帶私貨,否則我會懷疑你的專業性。”
秦恒嗤了一聲,“說他兩句你還不樂意了。”
“我的人,只能我說。”付胭回了他一句。
秦恒心里嘖了一聲,真該錄下來讓那家伙聽聽,尾巴不得翹到天上去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指著屏幕上的圖像,欣喜道:“瘀血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