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來了?”
他們出國的時候明明是坐了專機,他應該乘專機回去的。
霍銘征沒有解釋自己花了點錢讓別人退票,再買了飛機票,上了這架飛機。
他憐愛地將她抱緊在懷里,低聲問道:“怎么不睡一覺?”
“我睡不著。”付胭貪戀他身上的溫度,忍不住將臉貼在他的胸膛。
她軟軟地靠著他,霍銘征環著她身體的手臂微微收緊了力道。
“等回南城,我去找她說清楚,她要怎么出氣都隨她。”
付胭搖了搖頭,“她現在情緒還不穩定。”
“你想跟我分開多久?”
霍銘征不敢想象回到銘玉府之后,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會變成什么樣。
他已經習慣她每天在身邊。
付胭鼻腔微微泛酸,“你相信我,很快的。”
霍銘征溫熱的大掌在她的腦后輕輕拍了拍。
付胭看著鏡子里兩人緊緊相貼的身子。
飛機上的衛生間空間很小,容納一個成人就沒有什么多余的空間了,更何況霍銘征這樣高大的男人。
他連轉個身都十分困難。
堂堂霍總,擠在這么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就為了見自己心愛的人一面。
付胭既覺得心酸又莫名想笑,一天以來陰郁的心情得到了緩解。
“笑什么?”霍銘征輕輕捏她的臉頰。
付胭小聲道:“就是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像偷情。”
霍銘征看著她嘴角微微彎起,無奈道:“你這腦回路。”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隨之傳來的是宋清霜壓低的聲音,“胭胭,你在里面嗎?”
付胭的身子驀地一僵。
霍銘征臉色冷沉,側過身就要去把門拉開。
“不要。”付胭抓住他的手。
她無聲地對霍銘征搖頭,“我先出去吧,有事我們到南城了再說。”
霍銘征的臉色仍然冷沉著。
他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被人堵在洗手間里,連脾氣都不能有。
見他還是想開門出去,付胭捧住他的臉,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聽話好不好?”
男人緊繃的手臂肌肉漸漸有了放松的跡象。
付胭又哄了兩聲。
她扭開了水龍頭,撲了一點水在臉上,和霍銘征換了個位置。
就在她要拉開門把的前一秒,霍銘征拽住她,捧著她的臉,低頭攫住她的唇。
用力親吻了一下,他才不情不愿地側過身。
付胭開門出去,又迅速把門給掩上了。
她比宋清霜高一些,能擋住視線。
付胭拉住宋清霜的胳膊,一邊轉身往座位走去,一邊問道:“媽,你不是在睡覺嗎?”
宋清霜有氣無力地說:“我一直睡不沉,醒來發現你不在我身邊,我心里不安。”
她狐疑地看了付胭一眼,“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上洗手間,又洗了臉。”付胭解釋。
看到她臉上未干的水珠,宋清霜不疑有他。
回到座位上。
付胭回頭看了一眼,霍銘征戴著黑色的口罩從洗手間里出來。
他的座位在盡頭,難怪她一開始沒有注意到他。
“你在看什么?”宋清霜的聲音幽幽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