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恐怖的一幕就這樣出現在傅承洲眼前!
后退了好幾步,傅承洲還是覺得難以接受,一股陰森森的感覺蔓延開來,渾身上下的毛孔瞬間張開。
面前的人彘和電影里完全不一樣。
人的的確確已經死了,沒有一點生機,但它并未腐爛,反而像一個人偶一樣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傅承洲強行穩住情緒,忍不住再次認真觀察著。
這具人彘被挖去了雙眼,空蕩蕩的眼眶里什么都沒有,就連眼皮都被剜掉,他的耳朵沒了,鼻子沒了,僅剩的嘴唇也腫脹得不成樣子。
再往下來,就像被削掉枝干的木頭,手和腳都沒砍掉,光禿禿只剩下軀干。
忍住劇烈的嘔吐感,傅承洲的內心升起無名怒火!
這是對生命的褻瀆!對人性的褻瀆!對尊嚴的褻瀆!
喉頭聳動,傅承洲艱難地開口:“你真是該死!”
“沒錯,我真是該死,可誰又能奈我何!”
絲毫沒有愧意,神秘人笑呵呵地反問道:“是你?還是姜渺?還是說別的某個人?”
傅承洲咬著牙齒一字一句罵道:“就算我們拿你沒辦法!但老天有眼一定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
一陣猖狂的笑聲頓時響起。
“人定勝天!我想做的事情老天都阻止不了!若是天有眼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神秘人冷哼一聲毫無愧疚地盯著面前的人彘。
“在這院子里像這樣的水缸最少有十七八個,你可知道他們這些人生前是誰?又做了什么事?”
“傅承洲,善惡就在一瞬間,你憑什么來定義我的惡,又憑什么代表善!”
緩緩來到另一個水缸,神秘人一掌就推開了蓋子,瞬間又露出另外一張慘無人道的臉。
“住手!”
“人都死了,你還想怎么樣?”
傅承洲頓時一陣怒喝。
“不管這些人生前做了什么事,又是什么身份,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用這樣的手段折磨他們!”
傅承洲邁開步子直接撿起地上的木蓋子一把將水缸蓋住,眼里滿是殺意!
這還是傅承洲第一次有殺人的沖動!
從小受過良好教育的他一直被灌輸嚴于律己,寬于待人的道理,傅承洲性子很沉穩,從未對某個人某件事產生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但這一次,他實在是受不了!
在現代社會生活的人,哪里看過如此慘絕人寰的一幕!
他再一次對神秘人刷新了認知。
可神秘人卻好像沒有絲毫察覺,反而饒有興致地給傅承洲介紹起他的作品!
“這個男的叫張斌,算算時間今年剛滿十八,花一般的年紀啊,可他三年前卻奸污了鄰居家的妹妹,你說他不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