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低著頭觀察著缸內的液體,忍不住用水捧起水放在眼前,那奇怪的味道涌入鼻腔,有那么一瞬間傅承洲竟然想喝一口嘗嘗。
但最后的理智告訴他,這東西定然邪惡得很!
“哈哈哈!你小子定力不錯!”
沒看到想要看到的一幕,神秘人有些驚訝,他對傅承洲也更加欣賞。
看著傅承洲滿臉的疑問,神秘人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這可是碧涎啊,是絕佳的療傷藥,怎么?姜渺那女娃娃沒有跟你講過嗎?”
“碧涎?”
傅承洲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也對,白苗那群人總是自恃清高,像碧涎這種東西他們也看不上。”
說完這些神秘人邪惡一笑再次說道:“你剛才若是喝了那么一口,你身體里的暗疾在一個時辰內便可完全痊愈,且沒有任何后遺癥,怎么樣?心動嗎?要不要試試?”
聽到神秘人的蠱惑之詞,緩緩退后兩步,傅承洲滿臉戒備隨即瞇著眼睛思索起來。
“物極必反,這碧涎若真的像你所說有如此強大的功效,那么它要么極其難以尋找,要么極其......”
“極其邪惡?哈哈,你果然是聰明人!”
“這碧涎可是費了我好多功夫才調配而成,你可知道原料是什么?”
說到這里,神秘人的嘴角泛起一絲古怪的笑容,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傅承洲。
愣了大概三秒鐘的時間,傅承洲下意識地將目光放在了其他的水缸上,隨即腦海里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
“難道......難道你用那些人彘做的這東西?”
顫抖著說完這句話,傅承洲二話不說就來到井邊,快速打了一桶水瘋狂地洗刷著雙手。
“你真是個惡魔!惡魔!你怎么能用別人的生命來滿足自己的欲望!你......”
傅承洲臉上的肌肉不停抖動,他已經氣到了極點!
“別人的生命?呵呵,這個世界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他為刀俎我便成了魚肉!
傅承洲,你在商界闖出這般名頭,為何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別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我只知道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有他們活著的意義,像你這樣做事沒有任何約束,隨意踐踏別人的生命和尊嚴,到最后只會自取滅亡!”
“同樣都是人類,同樣都是生命,為什么你竟能如此殘忍?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睡覺不會做噩夢?你怎么配活在這個世界!你該死,該死!”
傅承洲對神秘人的行為深惡痛絕,但他又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不說的,就連從這茅草屋逃走都做不到。
傅承洲心里帶著強烈的不甘和憎恨,他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姜渺,沒有能力從神秘人手中挽救這些生命,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卻什么都做不了。
而神秘人對傅承洲的控訴嗤之以鼻,也毫不在意。
“你告訴我那些人彘生前做了如此多的壞事,你站在道德制高點審判他們,你說他們該死,你奪走了他們的生命!那你呢?”
“你就是個小人,你說了那么多僅僅只是為自己殺人找借口,你做的事情和他們有什么區別?不!有區別!你比他們更惡劣!”
這時候神秘人已經穿好了衣服,他有些陶醉于這條嶄新的手臂,時而握拳,時而甩手,好像在適應著新的軀體。
“傅承洲,你不懂,等你擁有我這樣的力量你所追求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
“你渴望力量嗎?要不要我給你指一條路?”
“你不是想保護你所愛的人嗎?可是你所愛之人想做的事情,你有能力幫她嗎?你只會拖她的后腿!
若不是你太弱小,姜渺也不會自爆靈蠱。
若不是你弱小,姜渺也不會不管不顧想跟我同歸于盡!
若不是你太弱小,你那兩個衷心的下屬也不會死在我手上!”
“傅承洲,看看你的樣子?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講大道理?”
“哪怕你再瞧不起我,可想要的東西我一直在努力地去追尋,而你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