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重生貴妃的榮寵之路何若水 > 第349章 鵝卵石
安貴嬪聽到這些話之后,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這兩個人似乎在意有所指的說她的下場,一時之間竟然也插不進話。
她氣到臉頰緋紅,可是就算是如此,并沒有明確點出來是她,她也不能發作。
這晨起請安的事情自然是不歡而散,何若水告退之后跟著李修容一起離開,走在路上時,憂心忡忡的開口:“姐姐,你倒也不用如此直白的嗆聲皇后吧?”
李修容心里清楚,何若水是擔心自己,可是卻也忍不住說道:“你不知道我看著她那張假仁假義的臉,我就覺得惡心,實在是忍不住要嗆她一句。”
說著突然一下停住,轉過頭來看著何若水,“更何況,她竟然敢把主意都直接打到了你的頭上!”
何若水聞言笑笑,“我竟不知姐姐如此愛惜我。”
說著挽住了李修容的胳膊,“可是姐姐,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也總不能把自己置于危險之地。”
李修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改一改的,我也清楚自己這個脾氣確實容易淪落到和安貴嬪一樣的下場。”
說著皺起眉,“不過皇后今天提起來了何琪玉,說不定過后就要向皇上提議,把她放出來一起過一個冬至家宴。”
何若水對此事卻并不上心,“何琪玉已經不成氣候了,姐姐,我同你說過的家族之中,現在倚仗的不是她了。”
李修容卻滿臉的不放心,“她那樣惡毒的人,萬一狗急跳墻做出來了,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那可是后悔都沒有地方后悔去。”
何若水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姐姐這話,我記住了。”
二人回宮的路其實并不順,在分岔口時,兩人往各自宮門的方向走去,何若水走的步子慢了一些,思考著自己在明日冬至家宴應該如何自處。
何若水走著走著,竟然踩到了一塊鵝卵石上,腳下一滑,竟險些跌倒!
她慌里慌張的伸出了手,可周圍都是齊齊整整的墻面,就是想扶著東西也扶不住。
面前就是門檻,肚子要是直接摔上去,想都不用想,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只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后竟然沒有摔下去,反而是被一雙手穩穩的托住了。
“妹妹可要看著些路才好。”
她抬起了頭,看到了笑眼盈盈的莊嬪,一時間,心里面只覺得有些驚疑不定,沒有想到竟然來人會是莊嬪。
冬月臉色嚇得發白,看到何若水被扶住之后馬上跪下,朝著莊嬪道謝,“多謝莊嬪娘娘出手相助。”
何若水也是低頭道謝,“多謝莊嬪姐姐。”
莊嬪站在門檻后面,臉上掛著笑容,看著何若水。
她其實一直看不明白莊嬪到底在想些什么。
“這鵝卵石無緣無故出現在你回宮的路上,你就不覺得十分奇怪嗎?”莊嬪伸手指了指,剛剛把他滑倒的鵝卵石。
何若水回過頭去看向了那光滑無痕的鵝卵石,一絲青苔都沒有長。
“這大約便是湖畔中的鵝卵石打撈出來的,畢竟要是放在盆景里面,多多少少都會長些青苔的,你說是吧?”
莊嬪笑著說道。
后宮宮殿諸多,可是身份的高低不同,也就導致了宮內的陳設也是大不相同的,就比方說,她雖然身處嬪位,可是云臺殿卻并沒有湖景。
再比方說莊嬪,雖然說先前頗得盛寵,家世也好,可是同樣也是不配配置湖景的。
而今后宮之中只有兩個地方是配備湖景的。
一個就是皇后的坤寧宮,而另一個自然就是安貴嬪住的敬寧宮。
安貴嬪之前獲封了安德妃,所以宮中是有權力置辦湖景的,安貴嬪當時也為了彰顯自己的寵愛地位,特地置辦了湖景。
雖說現在失了寵,降位成了安貴嬪,可是卻不曾遷出敬寧宮,所以宮中還是有湖景的。
“多謝莊嬪姐姐今日出現相助。”何若水已經知道了,到底想跟他說什么,可是還是裝傻充愣,只是道一聲謝。
何若水蹲了蹲身,就準備轉身離開,莊嬪在后面叫了一聲:“你如今懷有身孕,皇上還日日寵著你,你現在就是后宮的活靶子,人人都恨不得除你而后快。”
她微微一頓,回過頭去看著莊嬪。
莊嬪見她回頭,繼續道:“就算是現在你想息事寧人,可是旁人未必會有這樣子的心思,只會覺著,你是在假模假樣裝慈悲。”
何若水聞言,并不接話,反而是問了一個問題:“那既然如此,莊嬪姐姐心里是否也是這樣想的啊?”
莊嬪被這個反問的問題問愣了,的確是沒有想到,何若水竟然會選擇反問她。
“多謝莊嬪提點。”何若水眼見著她愣住之后,也沒有再多問什么,道了一聲謝之后,就轉頭離開了。
轉身之際,她的目光落在了莊嬪旁邊的婢女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才轉頭帶著冬月離開。
花簪自然是感覺到了何若水的注視,心中一顫,有些懷疑是不是有些認出來了她是誰?
“她確實有些與眾不同。”莊嬪點了點頭,“雖然我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看著她面對自己做母親的天性,還能如此理智淡然的時候,我覺得她真的很特別。”
花簪回過神來看著莊嬪,“娘娘,您剛才應該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您并沒有這樣子的想法的。”
她頓了一下,看了看何若水遠去的背影,“或許,也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她,娘娘,你也是想將她除之而后快的。”
莊嬪有些疑惑,“前面倒是正常,這后面半句,如果我要是告訴了她,她之后不會更加的提防本宮嗎?”
花簪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娘娘,您剛才也說了,何嬪娘娘確實十分的與眾不同,您若是直截了當的告訴了她,您自己的真實想法反而還會高看您一眼。”花簪回想到了剛剛那個淡淡的目光,竟然會有些不寒而栗。
“為什么?”
“因為,她本質上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反而是十分狂悖的,你越是宣之于口,她便越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