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家都坐,你們都坐下喝茶,坐了這么長時間的飛機都累了吧,一會回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關鍵時刻還是江瑞上來打圓場,幾人這才坐下。
李恩惠還是緊緊挨著王牧之,和邵琴韻隔開。
邵琴韻拿出一張學生證,雙手遞過來,聲音輕柔。
“恩惠,我聽牧之說你想考燕京美術學院,這個想法很好,阿姨特別支持你,我給你弄了張學生證,阿姨可以每天和你去美院轉轉,聽聽課,你看好嗎?”
邵琴韻終于在李恩惠的臉上看到今天第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在王牧之點頭示意下,李恩惠雙手接過,輕聲道謝。
“謝謝您邵阿姨,不過我讓牧之陪我去就行。”
“好,讓牧之陪你。”
別墅的傭人遞來幾塊熱毛巾,王牧之遞給恩惠和大姐,讓他們擦擦臉。
擦過臉之后,大姐隨手放在托盤上,而李恩惠卻仔細疊好再放回,抬頭看去,邵琴韻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發問。
“恩惠,你疊毛巾的方式還挺特別,誰教給你的?”
“沒人教,我就是覺得這樣疊毛巾挺漂亮,您也知道我是學美術的,可能就喜歡這種方式吧。”
別說是邵琴韻,就連王牧之都感覺世間如此奇妙。
母女倆從剛才捋頭發到現在疊毛巾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可他們明明已經分別二十年,從恩惠出生都沒見過啊!
“邵阿姨,今天怎么沒見邵叔叔在家?”
王牧之笑著問道。
“你邵叔叔這兩天去外地開會不回來。”
“那要不先讓恩惠去休息一下,我來下廚,中午讓大家嘗嘗我的手藝......恩惠,你說呢?”
“好。”
李恩惠也確實有點困了,再加上面對邵琴韻的時候,自己總是有些不自在,心慌得很。
傭人帶著李恩惠和王紅雪上樓休息,邵琴韻的目光一直都離開過李恩惠,直到李恩惠的身影進屋,這才戀戀不舍的回頭。
王牧之無奈扶額苦笑道:“邵阿姨,您怎么不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來呢,我記得好像沒說要讓恩惠住在這,您方才也看見了,恩惠在這里很不習慣,我怕影響她身體和心情。”
“不好意思啊牧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見恩惠有點緊張,一緊張就不知道該說什么。”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恩惠是您的女兒,住在這我也說不出什么,只是關于您的表現一定要在自然點,恩惠很敏感,或者說你們女兒都很敏感,千萬要記得循序漸進,可別一股腦把事情都說出來,我怕她接受不了。”
親生父親在自己還沒生下來就跑了,母親呢,自己被人掉了包都不知道。
這事擱誰身上都會有怨氣。
王牧之也不是神仙,猜不到恩惠知道此事后會有何等反應,只能謹慎小心。
先讓邵琴韻和她培養感情,再跟擠牙膏一樣一點點把事情說出來。
此計最為穩妥。
“放心吧牧之,我心中有數,我也不會專門刺激我女兒。”
“那就好,對了邵琴韻,這是我父母拜托我交給您的,具體是什么東西我也不清楚,您看了之后告訴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