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子彈上膛，三個人熟練的戴上了黑色頭罩。
“把那個叫柴敏的留給我，其他人一個不留！”
“是！”
手術室的燈剛好熄滅，一個一臉冷漠的護士探出頭來。
“來了？進來吧。”
“砰！”
子彈擦過墻壁，嚇得護士尖叫一聲，連忙縮了回去。
開槍的唐小虎尷尬不已，嘴里連聲說著“抱歉”。
“你什么情況！”
“我沒碰過啊！”
三個人還在那說話，就被左天元的聲音打斷。
“動作快點，我去手術室，你們一個個病房搜過去！”
走廊里又探出了幾個腦袋，這些人可沒這么幸運了，直接被左天元一槍爆頭。
“槍！有槍！”
“報警！”
樓層里驚惶失措的聲音就是信號源，高啟強三人拿著槍快速接近。
他們的心跳不停加速，身體內的腎上腺素瘋狂的分泌。
唐小龍和高啟強雖然是第一次摸槍，但拿槍的姿勢還算不錯。
“砰！”
高啟強愣了一下，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三人的手都有些顫抖，但一想到左天元的威脅，他們的內心更加懼怕。
“嘔”的一聲，唐小虎扶著墻吐了出來，嘔吐物黏在面罩上，讓他感覺更加難受，便一把扯下了面罩。
“你瘋了！快把面罩戴上！”
唐小龍走上前就要幫唐小虎戴上面罩。
“哥，哥！不用，反正這些人都要死，不留活口的。”
“那也不行！萬一有監控怎么辦。”
唐小龍謹慎的看著天花板，生怕有攝像頭。
“砰！”
旁邊的高啟強一槍打死了一個逃出房間的人，也拉下了頭罩。
“不用擔心，這個醫院干的是人體器官交易，不可能有攝像頭，那不是給自己留證據嘛。”
三人互相配合，直接踹開一間病房，里面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抗，直接被三把槍打成了篩子。
這是一面倒的屠殺，冷兵器和鋼管根本抵不過三把手槍。
“救命啊！不要殺我！你們要什么，我給啊！”
“你們是誰！不要殺我，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們！”
高啟強三人剛開始還有點手抖，后面只剩下麻木。
血腥味鉆進了高啟強三人的鼻子，瘋狂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樓層漸漸安靜了下來，三人坐在，一時間有些迷茫。
直到一聲慘叫響徹整個醫院，高啟強三人才回過神來。
“走！”
“先去手術室叫天元哥。”
三人奔跑在走廊上，一起來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嘩啦啦。”
左天元慢慢從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正拿著一個攝像機。
“哥...我們快走吧，剛才有槍聲，可能引來警察。”
第一次殺人，高啟強三人有些緊張，剛才那是腎上腺素飆升，還沒什么感覺，現在回想起來卻有點惡心和后怕。
只是他們隨意瞥了一眼，卻一個個愣住了。
手術室里面三個頭顱整整齊齊的擺在手術臺上。
殘肢斷臂就像是被手術刀精準的切割一樣，每一樣都整齊碼放著，讓人不寒而栗。
從頭顱的樣貌來看，應該是兩個護士和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女醫生。
“哥...”
“警察要來了。”
“我們...現在怎么辦。”
左天元沒回話，看著攝像機一點也不著急，似乎在還欣賞剛才拍攝的視頻。
“人都死了？”
“都死了。”
得到了肯定答復，左天元點點頭，向著緊急通道走去，臨走的時候，還拿上了那個黑袋子。
幾人順著樓梯往下走，來到了一個通風管道面前。
左天元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秘密通道。
他打開封閉的鐵窗，帶著高啟強三人，從通風管道離開了醫院。
警笛聲在醫院附近響起，槍擊案可不比其他案件，這是非常惡劣的犯罪了，危險性也更大。
“天元哥，我們今天...”
“今天你們三個不錯，記住了，跟我上了船，以后把嘴給我閉緊了。”
舊廠街的天臺上，左天元扔出了手里的黑袋子。
里面整整六十萬現金，讓高啟強三人吞了吞口水。
“小龍，你殺了四個，拿二十五萬，阿強也殺了三個，也拿二十五萬。”
高啟強和唐小龍互相看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欲望。
“至于你，下次把槍法練練，要是還這么沒用，就在菜市場賣魚吧。”
被點名的唐小虎尷尬的笑了笑，又立馬嚴肅起來。
“謝謝天元哥，我們知道了，我會教好小虎的。”
唐小龍和高啟強激動的拿出現金，一人找了個黑袋子，把各自的錢裝好。
唐小虎也分到了十萬，把他高興壞了。
直到這個時候，幾人才平復了心情，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了。
“小虎，去買點吃點。”
“好的，哥。”
遠處醫院的方向警笛聲就沒停過。
幾人吃著燒烤，喝著啤酒，遠眺著醫院。
吃完之后，高啟強和唐家兄弟就各回各家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們輾轉反側，還在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有點感覺，今后的生活可能完全不一樣了。
當天夜里，警方就封鎖了整個不孕不育醫院。
這不是一般的謀殺案，而是一場有組織的屠殺。
整個政法系統都運轉了起來，甚至成立了專案組。
專案組在第一時間，就把不孕不育醫院的特大案件，和之前的解剖案聯系了起來。
同樣殘忍的解剖手法，同樣的受害人群。
本來以為是無差別殺人，現在看來，兇手很可能對這些器官交易的醫生有很大的仇恨。
整個市公安都知道這件大案子，只有在看守所的安欣被蒙在了骨子里。
因為之前獲得的線索，也為了偵破專案的下水道女尸。
安欣準備臥底在了綽號瘋驢子的馮大壯身邊。
在經歷了一場斗毆和關小黑屋之后，安欣初步取得了馮大壯的信任。
“黃土墊道，清水鋪街，豪車列隊，兄弟迎接。”
安欣蹲在看守所門口，嘴里每說一句話，都讓對面的馮大壯臉色黑了一分。
“你車呢？”
“修去了。”
“你嘴里能有句實話嗎？”
馮大壯笑了笑，突然一下站了起來。
他們等了半天都沒有車經過，現在有個摩托車正開過來。
“碼頭街走嗎？”
“十二。”
馮大壯偏了偏頭，示意安欣上車。
兩人擠在摩托車后面，顯得非常擁擠。
“先給錢。”
司機上下打量著兩人，剛從看守所放出來的人，一般手里還真沒什么三瓜兩棗的。
“好咧。”
馮大壯點點頭，緩緩轉過頭看著安欣。
他身上是沒錢了，只能看對方有沒有現金。
“走！”
錢付了，摩托車才朝著碼頭街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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