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們在說什么?”

  盛明蘭雖然年幼,樣貌卻清極艷極,明媚驚艷。

  她穿著一件小小的棉衣,趴在衛恕意的大腿上。

  “呵呵,我們在聊閑話。”

  衛恕意滿臉慈愛,這幾年生活艱苦,她能堅持就是因為盛明蘭,只是苦了這丫頭,跟著她吃了幾年的苦。

  剛開始的時候每月的例份還從不克扣,但自從那林噙霜管家之后,她們的例份,每月都不足。

  只是衛恕意生性溫柔、淡然,不喜歡爭執,就沒把這件事告訴盛紘。

  實在不行,衛恕意還能賣些嫁妝,也能勉強度日。

  “是啊,聽旁邊的燒火丫頭說的,說那官人長相俊美,雖然只有十多歲,但卻官位顯赫,是揚州府薯的大官,家主和老太太一起做的陪。”

  “是嘛。”

  衛恕意不怎么感興趣,這官場的事她又不懂,也不喜歡去了解這些揚州城的閑言碎語。

  “小娘啊,聽說這官人是上門來看大姑娘的。”

  不過小蝶就比較八卦了,一直拉著衛恕意聊著。

  “這種話千萬別到處說,免得被人傳閑話。”

  “知道了,小娘。”

  這院子雖然冷清,平日里盛紘都很少來這個院子,但三個人卻過得分外溫暖,相互扶持著度日。

  揚州城依舊,只有盛府多了些許變化。

  左天元和盛紘的關系愈發的要好,現下已經可以隨意出入對方的府邸。

  兩人除了在官場互相配合,私底下更是要好,時常結伴同游。

  左天元也如愿的見到了盛明蘭,只是作為女子,又是妾室所出,碰到的機會較少。

  倒是盛長柏和盛華蘭與左天元相識不少。

  短短一年的時間,左天元便完全在揚州城扎下了根。

  他遠在汴京城的生意有人幫他打點,依靠錢財,甚至把生意做到了揚州城。

  他的身高又長了不少,看上去儀表堂堂的。

  這一年時間,左天元也沒和汴京城斷了聯系,顧廷燁的書信沒少寄,每次都是一大封信,言辭啰嗦,總是跟左天元訴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書信最多的,還得是平寧郡主,基本上一月就有一封。

  雖然都是些家常和噓寒問暖,但左天元還是感覺到了那一份關愛。

  平寧郡主不是沒想過要來揚州,但都被左天元婉拒了。

  汴京和揚州路途遙遠,而且左天元也不想她來揚州,免得打擾他的好事。

  …………

  這日是元日,馬車窗外下起了小雨。

  揚州什么都好,就是雨多,天空總是霧蒙蒙的。

  些許小雨并沒有阻擋揚州人的熱情,城內時不時傳來炮仗的聲音。

  人們拿著油紙傘,行走在鬧市區。

  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左天元倚在馬車上,愜意的看面熱鬧的人群。

  馬車行駛在擁擠的人群,走的緩慢。

  “小公爺,已經到了。”

  坐在馬車前的不為說了一句,拉起來門簾。

  透出門簾,還能看到外面的一處府邸。

  “嗯,把禮物帶進去吧。”

  左天元跳下馬車,望著眼前的盛府笑了笑。

  這幾日是元日,不可能有什么訪客,一般親朋好友也要過完了元日之后登門拜訪。

  “元若!你來了!”

  盛府的大門口,盛紘親自迎接。

  盛紘一見到左天元,連忙迎了上去。

  “世伯,多謝邀請啊。”

  左天元快走了一步,站在到了盛紘面前行了一禮。

  “元若,你我何必說這些,齊國公和郡主娘娘都在汴京城,你一人在揚州舉目無親,我怎么能忍心見你一個人。”

  “世伯抬愛了。”

  盛紘拉著左天元,兩人一同進了熱鬧的盛府。

  不為連忙招呼跟在馬車后的齊府家丁,將禮物搬進了盛府。

  “元若,怎么又拿了這么多東西,上次拿來的茶葉和絲綢還沒用完呢。”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盛紘臉上卻一直帶著笑意。

  “這不是元日嘛,給世伯帶了些酒,給老太太帶了些養生用的藥材。”

  一說起這個,盛紘就感到驚奇無比。

  自從吃了左天元送過來的人參,盛紘就感覺身體強健了不少,盛老太太的一些老毛病更是全都沒了,就連一直沒治好的痹癥都消失不見了。

  “麻煩了,元若,我都不知如何回禮是好了。”

  盛紘也有些苦惱,盛家畢竟是書香門第,每次回禮也是焦頭爛額。

  回禮差了又顯得無禮,回禮貴了盛家又拿不出來。

  一旁的左天元心里嘀咕,差點脫口而出‘你的女兒’。

  “世伯不用客氣……”

  兩人穿過盛府的前院,進到了盛府最大的廳堂。

  一路上到處都掛著燈籠桃符、對聯燭臺,節日的氣氛彌漫在整個盛府,好不喜慶。

  廳堂內一大家子都在,只少了盛紘的妾室林噙霜和衛恕意。

  畢竟是妾室,在這個有尊卑的年代,妾室地位低下,就算再得寵,元日的時候還是不能上桌的。

  “元若來了?快來坐,快來坐。”

  王若弗最先看到左天元,她甚至沒有招呼盛紘,反倒先讓左天元坐下。

  “元若哥哥!快來看看我這個錐雞翎,這是長楓哥哥給我的。”

  “元若哥哥!我們用完飯去后院好不好,阿姐也一起。”

  左天元還沒坐下,兩個小丫頭就圍了上來,一左一右的圍在左天元身邊。

  盛墨蘭和盛如蘭年歲相仿,卻處處針對,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空氣中都飄蕩著火花。

  “元若兄。”

  盛長柏和盛長楓也在,兩人對左天元那是異常崇拜,最是推崇。

  真正算起來,兩人才是左天元的同齡人,相差不過一歲。

  盛家的子女只有盛華蘭和盛明蘭沒湊上來,只是遠遠的點了點頭。

  盛華蘭一臉紅暈,怎么看都是少女羞澀,盛明蘭卻是面無表情,有些怯生生的。

  作為父親,盛紘是不及格的,如果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養出的子女必定性格差異極大,偏愛的一方自傲、蠻橫,不被偏愛的一方自然自卑、怯弱。

  “老太太貴安,大娘子貴安。”

  左天元先是跟盛老太太和王若弗行了一禮,這才跟其他人打招呼。

  “長柏兄、長楓。”

  “盛大姑娘、四姑娘、五姑娘,還有六姑娘。”

  眾人紛紛見禮,這才圍著八仙桌坐下。

  “今年的元日我們家當真是熱鬧,元若你千萬別客氣,你父母在汴京,今后隨時來做客。”

  今天的王若弗笑的格外開朗,畢竟是元日,見客吃飯那些個賤人根本沒資格過來吃飯,這讓王若弗感覺心情甚好。

  “多謝伯母,我就不客氣了。”

  隨著盛紘招呼了一聲,盛府就開始走菜了。

  慢慢的一張圓桌堆滿了美食,根本擺都擺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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