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紫陽劍心錄 > 二百二十 同門相殘何相煎,秘法血劍對五色
  “為什么把你引到這里?自然是要你的命嘍!”莫言看著許曠的目光滿含兇光。

  “難道你們不怕門規森嚴嗎?”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聽見對方如此赤裸裸地說出來,許曠還是有些色變。

  “門規?這里并非離塵山脈,只要沒人知道你的死和我們相關,又誰會用門規來制裁我們?”莫言冷笑著回答,一邊說著,一邊暗紅色的靈力在身外匯聚,須臾間化作了一頭惟妙惟俏的蠱雕虛影。

  見到莫言出手,另外兩個跟他同來的修士也不再保留,其中一個同樣幻化成了一只血色虛影,模樣和莫言的蠱雕還有幾分相似,不過頭頂之上只有一只獨角,應該是獨角天鷹。另外一人便是那個鷹鉤鼻,他沒有幻化,只是輕喚了一聲,那只人面鸮便再次飛射而出,目標直指被三人圍在當中的許曠。

  先出手的是莫言的蠱雕和那弟子的獨角天鷹,不過先擊中許曠的卻是那只人面鸮,這異獸的速度真是讓人咋舌,若是沒有準備,極其容易著了道。當然許曠不可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他早就催動了防御的寶符。還沒等眾修士的攻擊臨身,一座山岳形的虛影就將許曠護在了其中。

  第一個吃虧的便是那只人面鸮,它不知厲害,再次用力擺動短喙向著許曠的咽喉攻了過去。緊接著便是和山岳虛影的一次親密接觸,那虛影看上去并不大,但是威力卻和真正的山岳相似。人面鸮不但無法攻破防御,短喙也被反震之力給震裂開了一條口子。隨后便是兩雙血影利爪,一雙凝實,一雙略顯虛幻,從左右猛抓許曠的后心和頭顱,同樣他們也都被山岳虛影擋住,利爪與山岳相交發出金石相擊的刺耳之聲,卻絲毫無法破開許曠的防御。一擊之下兩道血影被反震了出去,那只人面鸮更是一聲慘叫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逃回了那鷹鉤鼻的修士身邊。

  三人想要先發制人,沒想到卻鎩羽而歸,不由面面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動手之前都對許曠做了調查,他乃是二十年前通過升天路拜入離辰道門外門的,十年前升入內門。當年莫言在神女峰上初次遇見許曠的時候,許曠還只是一個練氣三層的小修士,連莫言的一式神通都無法接下。如今集合三人的全力一擊卻被他輕描淡寫地硬接了下來,看樣子還留有余力的樣子,怎么能不讓人脈的三人心驚。

  “莫言,我和你素來沒有仇怨,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我于死地?其他的兩位和我更是素未謀面,竟然也要和我生死相搏?”許曠見他們攻不破艮字寶符的防御,也安心不少,皺起眉頭出口質問道。

  “沒有仇怨?當年你奪了本該是我囊中之物的血菩提,害我在道門長輩面前失了顏面。地淵藏龍境一行更是讓我被移出了核心弟子的名單,還被師尊認定為不堪重用。奪人機緣便如同殺人父母,這一樁樁一件件,你還說你和我沒有仇怨?”聽見許曠的詢問,莫言顯然是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說道,模樣好像要擇人而噬一般。

  “我且問你,這柏鷹是不是被你所害?”那將人面鸮安撫下來的鷹鉤鼻,他看向許曠的樣子要比其他兩人平靜不少,似乎許曠雖然擋住了三人的合擊,他卻依然胸有成竹一般。

  “原來你是為了那操控肥遺的修士,他并非被我所害,恐怕你是找錯人了!”許曠沒去管已經有些失控的莫言,而是認真的回答起了鷹鉤鼻的問題。

  “柏師兄,別聽他信口雌黃,當日秦初月師弟對當日的情景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聽見許曠否認,莫言的臉色微變,立刻轉頭對鷹鉤鼻說道。

  “小子,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天衣無縫,當年那條肥遺可是逃出了地淵藏龍境,雖然我無法確認你就是兇手,但是卻從肥遺那里確認,我弟弟死的時候你就在他的眼前!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嗎?”鷹鉤鼻抬手攔住了正在勸他的莫言,做了一個我心中有數的手勢,面色漸冷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許曠聽了他的話,有些無奈的沉默了下來,他一直在道門之中表示自己沒有遇見死在地淵藏龍境的人脈二人,現如今被人戳破謊言,他也多少有些尷尬,無法反駁。許曠轉念有些慶幸,還好當年聽從了燃火上人的勸告,沒有去和秦初月對質,不然他突然拿出如此證據,自己還真不好回答。

  見到許曠沉默,鷹鉤鼻似乎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伸手摸向了腰間的乾坤袋。許曠知道事情難以善了,不過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看向了最后那個修士。這修士許曠還是認識的,沒想到現在竟然出現在此截殺自己,他就是之前許曠乘坐獨角天鷹離開離辰道門時操控天鷹的人脈弟子。

  “許師兄,我的確和你并無仇怨,甚至稱你為我崇拜的對象也不為過。但是莫師兄愿意用一滴蠱雕精血來讓我出手對付你,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靈物,有了它我便可以再修道之路上走的更遠,所以只能對不起你了!”那弟子也沒有隱瞞,看來也是破釜沉舟,想要置許曠以死地。

  聽了此言,許曠也只能暗自搖頭,知道今天怕是沒有轉圜的余地了,默默催動丹田之中的五色玄劍,想要一劍立威。許曠的計劃是驟然出手先解決對方一人,再利用艮字寶符以一敵二和他們周旋。不過先解決何人卻讓許曠犯了難,最有把握的自然是那個操控獨角天鷹的人脈弟子,但是先殺了他,另外兩人都不是省油之燈,自己以一敵二怕是有些吃力。如果先對莫言動手,他經驗豐富,很有可能識破許曠的攻擊,讓他功虧一簣。這樣讓他一人對戰三人,那他恐怕最終也是兇多吉少。

  正在許曠思索的時刻,對面三人顯然已經準備孤注一擲了,首先是莫言,蠱雕的虛影猛的一震,然后便是劇烈的收縮,虛影扭曲著重新化作了暗紅色的粘稠氣體,蜂擁著鉆進了莫言的那把長劍之中。長劍原本是被背在莫言身后的,此刻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當長劍將所有暗紅色氣體吸收,莫言沒有絲毫的猶豫,大喝一聲全力將長劍高高舉過頭頂,向著許曠狠狠斬了下去。

  鷹鉤鼻也絲毫不落人后,口中念念有詞,手上法訣飛速變化,向著回到他身邊的人面鸮射出數道靈光。這人面鸮被他靈訣加身,頓時飛速的膨脹了起來,竟然從一個不到兩尺的小獸變成了一只丈許的龐然大物,一扇翅膀,重新以壓頂之勢攻向許曠。

  這幾人中修為最弱的自然是那個之前操控獨角天鷹的人脈弟子,不過他顯然也是有備而來。他知道自己的化影秘術無法破開許曠的防御,索性也收了法術,有些不舍得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木質的雕像。不過他見到同行的兩人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領,知道自己不能再藏拙了,要是不難出點真本事,恐怕之前答應他的承諾也不能兌現了。這個人脈弟子一狠心,扭斷了這木質雕像的頭顱,向著許曠扔了過來。突然之間許曠感到一股炙熱之氣,似乎整個區域的空氣都升高了幾度,而人脈弟子面前也出現了一只獨腳火鳥。許曠一眼就認出了這只火鳥,正是他在域外曾經遇見過的畢方。這畢方的威力許曠可是見識過的,連那筑基期的玉壺上人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它制住,絕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好在這人脈弟子放出的畢方只是火氣所化的虛影,看樣子只有一擊之力,應該是被封印在那雕像的法術,不過許曠也沒想到這人脈弟子竟然還有一件封器。

  沒有時間感慨,見到三人的攻擊,許曠本能地察覺出威力最強的乃是莫言的斬擊。果然隨著莫言的一劍揮出,一道數丈的猩紅劍光憑空出現,向著許曠當頭斬下。許曠之前還在考慮先對何人動手,此刻卻由不得他有絲毫的猶豫,運起渾身的靈力催動丹田中的五色玄劍,那玄劍攜著萬鈞之力從許曠的口中噴射而出,雖然只有三尺來長,氣勢卻不輸那數丈長的劍光。

  劍光來的極快,雖然莫言只比許曠先動手一霎,但是許曠的五色玄劍放出之時,劍光已經到了許曠的身前。劇烈的碰撞就在許曠身前的不遠處發生,劍光與玄劍相擊產生的能量余波向四周溢散,被丟在地上的吳耀祖,離兩人相斗的地方還十分遙遠,不過還是被這能量余波吹得滾出了好幾丈。鷹鉤鼻的人面鸮和人脈弟子的火畢方都被這一擊的余波波及,不受控制的在空中停滯了片刻,才能繼續前行。

  一擊之下,猩紅色的劍光被五色玄劍擊破,而五色玄劍也是靈光暗淡,雖然不似之前和千魂上人相斗的時候一樣直接破碎,但是短時間內恐怕也無法再全力催動了。

  雖然抵擋住了莫言的斬擊,但是還有兩人的攻擊已經臨身了,也容不得許可多想,他立刻再次催動了艮字寶符。

  正當許曠守住心神,準備迎接火畢方和人面鸮的攻擊,卻沒想到先聽見的卻是三聲慘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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