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景來到滿天茶樓時,這才發現那個歌姬已經不見了。
他不死心,抓著另一個歌姬的胳膊問道:“剛才窗邊的那個姑娘呢?”
“啊!”這歌姬被嚇了一跳,緩了緩神才說道,“走了。”
“走了?”金景手中緊了緊,“往哪里走了?”
“這個我怎么會知道?”這歌姬奮力掙脫了他的手,“那個姑娘在我們這里受歡迎的很,很多公子都喜歡她,你是追不上她的。”
“那可不一定。”金景嘴上說著,心里卻有些遺憾。
他失魂落魄地下樓去,不想撞上了一個人,他抬眼一看,居然是那日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男子。
“抱歉。”那男子聲音清朗,看見他時也是有些驚訝,“是你啊。”
看來他是時常來這里。金景笑笑,放柔語氣:“這位兄臺,你是經常來這里嗎?”
“是,怎么了?”
“那你可知道,有個姑娘,會彈古琴會唱曲,你知道她是誰嗎?”
男子笑了笑:“兄臺,這里每個姑娘幾乎都會彈古琴會唱曲,我怎么知道你問的是哪個呢?”
“她現在不在這里,已經走了,剛剛坐窗邊的。”金景聲音急切。
男子沉吟片刻,又說:“這樣吧,兄臺,我幫你留意一下,我姓江,兄臺貴姓?”
“我姓金。”
“好,金兄,那我幫你多探尋一下。”男子微笑。
金景這才稍稍安定下來,但夜里,他還是失了眠。
他又是連著三天,日日到滿天茶樓去,可不是錯過,就是那姑娘沒來。
直到初七那日,他已經沒在抱什么希望了,卻在滿天茶樓底下聽見了熟悉的歌聲。
他抬頭一看,正見那個姑娘又坐在窗邊唱曲。
聲音像是甘甜的雨露,撫慰他干涸的心靈。
金景大喜,立馬飛奔上樓,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時,那個姑娘的全貌映入他的眼簾。
今日她的周圍沒什么聽客,安寧得很。那個姑娘正一心一意地彈琴唱曲,她的面容同聲音一樣,清冷中帶些嫵媚,這種反差感最是惹人心動。只見她的發絲被風微微撫起,掃過她白皙的玉膚,眼角含情,令人動心不已。
果真是個美人。
金景近乎是一見傾心,他忘了自己已經有了未婚妻,此時此刻,只想把這個女子娶回家。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去,坐在那個女子的旁邊。
女子也不看他,只是一心一意地唱曲,直到一曲終了,她才面帶疑惑地轉過頭來。
“姑……姑娘你好。”金景磕磕巴巴地開口了。
“你好,請問你是?”
“啊,我叫金景,字如意,不知姑娘叫……”
“叫我清清就好。”那姑娘微微一笑,把金景的心都笑化了。
“那……那姑娘一般什么時候在這里唱曲,我來給姑娘捧場。”金景滿臉堆笑。
“我不定時的。”姑娘微微一笑,“見面何須約定,有緣自會相會。”
“對對對。”金景手足無措,也不敢再盯著她看了。
這一次見了面,還同清清姑娘說了話,金景哼著曲回府了。
他決心每天都要去一次滿天茶樓。
初八那日,清清姑娘沒去。
但初九、初十、十一,連著三天,清清姑娘都去表演了,她每日都穿著不同的衣服,一套比一套好看。
她大抵是相信了自己與金景有緣的這件事,每次都會從人群中找到金景,微笑沖他點頭示意。
金景心知,自己淪陷了。
他在這滿天茶樓里,有了心上人,也結識了一位交心仁兄,真是那位江兄。
他常常讓江兄給自己出主意,怎樣才能討清清姑娘的喜歡,江兄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清清姑娘是哪個,不過還是努力地給他出主意。
“你可以約她出游,什么事都聽她的,多給她花些銀子,時機成熟后。向她表述心意。”
“對了,你還得告訴她,你除了她不喜歡別的女人,姑娘們都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
說起一生一世一雙人,金景猛然驚醒。
他還有個圣女未婚妻。
這可是件棘手的事。他嘗試著告訴江兄,說自己有一個未婚妻。
江兄打了他一拳:“退婚啊,你這樣沒有真心,清清姑娘怎么可能會喜歡你。”
“可,我怕清清姑娘不愿意,我又再丟了這婚事。”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啊,金兄。”江公子嘆了一口氣,“那你還是趁早放棄清清姑娘吧。”
那怎么行?
金景急了,這天夜里跪著求他爹為他退親,把金父氣了個半死。
“你這個逆子!”金父雙眼通紅,“這婚事可是御賜,你這哪里是退婚,這分明是要褪了你爹的半條命去!”
“可我喜歡清清姑娘,兒子非她不娶!”金景也倔起來了,“爹不愿意退,兒子就自己去求陛下。”
“你啊,放著珍珠不要,去求魚目!”金父喘著氣,“能同圣女結親,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你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爹,在兒子心里,清清是珍珠,其他人,才是魚目。”
金父將金景揍了一頓,又關了他一天一夜。金母看不下去了,也來求金父:“兒子喜歡,就叫他娶了便是,你這個老侯爺,還不能去勸勸圣上了?”
“他是要娶那個歌女做正妻啊。”金父嘆了口氣。
“兒子愿意就行了。”拗不過這母子倆,金父腆著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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